『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
熹微的晨光透过窗纸,驱散了室内的昏暗。
程颢与程颐回到住所内对坐,案上放着两碗粥和两张胡麻饼,正在用早餐。
程颢端起碗啜了一口粥,开口道:“昨夜之事,我思之愈深,愈觉陆北顾,实乃搅动一池深水之奇石。”
程颐啃着饼,头都没抬,直到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开口道:“兄长所言不虚,陆北顾年未弱冠,然其思辨之锋锐,格局之宏阔,直追当世大儒。”
“尤其他对‘矛盾’之阐发,竟能将表叔‘太虚即气’之宏大构架,点化为宇宙生灭、人事变迁之枢机,更以此洞察国朝百年沉疴,指陈庆历新政之失.欧阳公‘国士之器’、‘王佐之才’八字,非虚誉也。”
嗯,张载跟二程是有亲戚关系的。
张载是二程之父程珦的表弟,比他俩大十来岁,所以二程才会称呼张载为“表叔”。
而之所以张载被认为是关中人,是因为其父天圣元年年任涪州知州时,在任上病故,家议归葬开封,十五岁的张载和五岁的张戬,护送父柩越巴山,奔汉中,出斜谷行至郿县横渠,因路资不足加上当时关中时局纷乱,所以张载将父安葬于横渠南大振谷迷狐岭上,全家也就定居于此,他的“横渠先生”的称呼就是这么来的。
程颢顿了顿,话锋一转,忧虑之色更浓:“然则,正因其锋芒太露,根基所系,尤需深究。”
“我观其论,虽引濂溪先生《太极图说》为发端,言‘无极而太极’、‘动静互根’,但其核心之‘矛盾’相生相克、主次转化之理却与濂溪先生由‘诚’立极,主静立人极,最终归于‘中正仁义’的修养路径,乃至其‘文以载道’、‘志伊尹之志,学颜渊之学’的经世情怀,颇有差别,似有跳出窠臼,另辟蹊径之意。”
听着兄长的话,程颐颔首道:“是啊,濂溪先生之道,如春风化雨,涵养中和,而陆北顾之论,则如利刃破冰
第232章 国子监与太学之争(第1/3页)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