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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锐意求变,其源流,绝非一脉。”
不多时,程颢吃完了,他擦了擦嘴巴,起身收拾碗筷,一边收拾一边说道:“自唐中叶啖助、赵匡、陆淳首倡‘舍传求经’,欲直探圣人之意,已开新风先河。至我朝庆历兴学,胡安定于苏湖、太学倡‘明体达用’,重经世实学;孙泰山著《春秋尊王发微》,力斥汉唐注疏之繁琐,直指‘尊王攘夷’大义;石徂徕更是以《怪说》等文,激烈抨击佛老、西昆体,倡儒家道统,其文风雄奇峻峭,乃至偏于险怪,有宋一代新学风之先驱。”
“然石徂徕之‘险怪’文风,本为矫枉过正、振聋发聩之利器,却被后学末流,尤其是如今太学中以刘几为首的一批人,误解、滥用,徒摹其‘险怪’之形骸,堆砌僻典,语意晦涩,号为‘深奥’,实则思想贫瘠空洞,将‘太学体’推至极端,已失石徂徕当年激浊扬清、卫道护统之本意。”
程颐也吃完了手里的饼,然后拿着破布开始擦拭桌面上的粥渍,不屑道:“此辈沉溺于文字之奇诡,于真正的‘明体达用’探究大道本源,反是南辕北辙。”
“正是如此!”程颢哼了一声,“太学不仅是学生,就连先生也以‘险怪’标榜,视国子监内如濂溪先生这般不尚虚文、潜心探究宇宙人生根本之理者为异类,斥其学说‘玄虚’、‘近道’”。
他越说越是激愤:“殊不知濂溪先生由《易》入道,以《太极图说》阐发‘无极而太极’至‘万物化生’之宇宙生成,其意旨正在为儒家伦理确立形上根基,其‘主静立人极’、‘中正仁义’之说,更是直指心性修养之根本,此乃‘明体’之极致!其气象之博大精深,岂是他们所能明白?”
程颢和程颐如此为周敦颐鸣不平,也是有原因的.二程的父亲大理寺丞程珦,早在庆历六年,就将程颢、程颐送至周敦颐处拜其为师了,如今二程
第232章 国子监与太学(第2/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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