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五十九、郡主请节哀,诸位夫人遗孀请节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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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帽盖在了缺失鼎剑的琴状空剑匣上,把二者一起放回了座位下方。

  欧阳戎下车,喊住一位熟悉的女官:

  “容女史呢,请帮在下喊一下,就说有事相商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目送女官离去,欧阳戎回到马车,闭目养神,耐心等待。

  车外,系缰绳的冬梅打着哈欠,吐出白雾。

  车内,闭目青年的眉头稍微凝皱,某刻微不可闻的呢喃:

  “别闹,回头捞你……什么,你说湖水没有我心冷?呵,鼎剑大人说笑了,这是跟谁学的,该不会是妙思吧,语气一模一样?下次不能让你和她待一起了。”

  此刻忙碌在工地上封锁凶杀现场的女官们并不知道,前几日那轮升起的让林诚等人闻风丧胆的澄蓝明月,正悬浮湖底某处,暗淡如凡物,随水草摇曳,同时隔空哀怨某位便宜剑主……

  他大醉酩酊,使出降神敕令,降身他人,布剑杀敌后,第一时间脱身跑路,却把它丢进深湖,美其名曰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”、“我靠杀冒火了得消消火冷静冷静”,然后失联到现在,和个死鬼一样……若是怨气可以具现,现在湖中鼎剑,气柱已然冲天而起。

  暂时没理小家伙的怨妇情绪,欧阳戎睁开眼,从袖中取出一枚稍沉的小巧印章。

  印章玉制,方型拙朴,弯形螭额,底部刻有“江州金印”四字小篆,篆法圆劲朴茂,结体行刀自然流畅。

  这枚江州刺史官印,是那一夜容真等人请他出马时,亲手交给他的。

  让欧阳戎代为掌印。

  越过江州长史元怀民,总览浔阳城事务。

  小小一枚印章,放在手心也没多重,可代表着的却是执掌一州军政的权柄。

  放在以前,刚升官来浔阳城那会儿,经常被上官王冷然压着,作为二把手的欧阳戎或许会比较期待此印到手。

  可是现在……

  马车内,一人一印,无声相对。

  欧阳戎注视这枚刺史印章。

  印章上雕刻活灵活现的玉制螭首眼睛,似乎也在注视着他。

  “女史大人不在,刚刚有急事,与宋副监正一起出去办事,欧阳大人来迟了。”

  欧阳戎回过神,翻手收起印章,看了眼马车外的女官。

  轻轻点头,没说什么,转头吩咐一句:

  “那就去江州大堂吧。”

  在女官有些好奇目光下,马车离开了星子湖工地。

  两刻钟后,欧阳戎在江州大堂门外下车。

  周围官吏纷纷朝代领刺史职位的白衣青年热情寒暄的打招呼。

  现在浔阳城的形势,只要是个聪明人都知道,白衣青年头上这一顶“代领”帽子,大概率能够摘掉,转为由“代”转“正”。

  欧阳戎笼袖点头,笑容温和,一路来到了正堂。

  不久前还被秦彦卿夸赞有定力熬出头的白衣青年,走上最上方的刺史座位,没有坐下,而是随手将璃首官印挂在长桌一角,转身离开了江州大堂。

  走出门,欧阳戎看了眼时辰,天色还早,他喊来燕六郎,问道:

  “裴十三娘醒了没?”

  “还没,卑职每日都去看一眼,今日依旧处于昏迷之中。”

  “好。此妇人醒了,通知下我。”

  “是,明府。”

  欧阳戎又问:“今日是不是到了他们头七?”

  燕六郎点头,“元长史说,明府最好代表江州大堂去慰问下家属那边……此事,容女史她们肯定做不了,还得您来,您擅长处理。”

  就怕他们在下面会气死。

  欧阳戎心里嘀咕,轻轻颔首:

  “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,再勤奋一天,走吧。”

  燕六郎有些不解前句话,但是也没多问,与他一起出门。

  少顷,众人先来到了王冷然府上。

  只见刺史府内,此刻挂着白布与奠字旗帜。

  欧阳戎走进灵堂,一本正经的慰问了下王冷然的遗孀家属们。

  “各位夫人请节哀。”

  女眷们伤心哭泣,欧阳戎安抚了下,同时命令江州大堂善待她们,安排回乡事宜。

  不过安抚的没啥效果,以王冷然儿子、老妻为首的几人,破口痛骂起蝶恋花主人,连欧阳戎走了都没有发现。

  主要是欧阳戎待的有些不好意思,在骂声中刚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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